前朝红颜全文免费阅读_贺红叶贺绵绵小说最新章节列表_(前朝红颜)
「陛下!」
贺红叶泪眼蒙眬地看着李远:「人证物证俱在,您为何?」
李远刚刚狠话都放了,此刻对着贺绵绵哀婉的目光,还有贺红叶的声泪质问,他是骑虎难下。
我看着贺绵绵,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
「事关重大,可不能草草了事。」
李远鼓励地看着我,许是想到我跟贺红叶素来不和,开始期待我跟贺红叶立即展开一场大战,把她的心上人救出泥潭。
没想到吧陛下,你的皇后跟贵妃是一伙的!
「贺宝林年轻,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情呢?兴许是受了旁人蒙蔽也不一定?
「谋害贵妃,私藏毒药是死罪,贺宝林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不然谁也保不住你。」
如果贺绵绵只是毒害贵妃,李远当然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现在躺着的是太后,那就不能草草了事了。
贺绵绵惊疑不定地看着我,身侧的小丫头偷偷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贺绵绵眼神一亮,当即大声道:「是,是海棠做的!」
「什么?!」
「宝林?」
李远和海棠都被贺绵绵这一出给整蒙了,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我就说吧,只要好好引导,蠢人能发挥极大的力量,绵绵姑娘从来没让我失望过啊。
贺绵绵别过脸不敢看海棠:「海棠,海棠她对姐姐心存怨怼,才做了这种事。陛下,妾毫不知情啊。」
要不是时机不对,李远估计都要骂人了。
他铁青着一张脸,胸膛剧烈起伏,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哎,爱情让人盲目,李远这个眼光,我真是不敢恭维。
就在屋外一团糟的时候,太后醒了。
醒得好,太后那可是一位奇女子。
我就说她老当益壮吧,中完毒刚醒就中气十足。
「是谁,是谁要害哀家!」
小翠上前一五一十地把事情描述了一番,太后当即发怒:
「先帝在的时候就说过,后宫不可留寡廉鲜耻之人,贺宝林御花园勾引皇帝,现在还下毒害人,打入冷宫赐死吧!」
「母后!绵绵她罪不至死啊!」
太后咳嗽了两声,沉声道:「皇上你糊涂啊!这样的贱人你要来何用?」
李远还是不够了解亲娘,咱们这位太后,先帝在世的时候不得宠,但好在生了个争气的儿子,母凭子贵才有今天。
平时见到我就仿佛见到了仇人,要不是礼法不合,我甚至都怀疑她想自己改嫁给儿子,最大限度地享受李远的权势。
如今见到李远这么护着一个女人,那还得了?
太后亲娘病立刻发作,恨不得自己起床把贺绵绵给掐死,防患于未然。
要说之前我跟贺红叶是太后最讨厌的两个女人,那现在贺绵绵的排位一定比我俩还高了。
李远还想为心上人再争取一下,可惜太后不给机会,他夹在老娘和爱人中间,那滋味,哎呀,不敢想。
好在李远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电光石火间想到了对策,他还能弃车保帅。
海棠接收到李远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上去为贺绵绵顶缸。
我和贺红叶现在都属于打酱油的边缘人物,她时不时地抽泣两声在一边看戏,我就更没什么好插话的,太后一个人就能扛起所有。
可惜没有瓜子,这戏可比唱得好听。
我心想就算海棠顶了罪,绵绵也难在太后手底下留下什么好。
爱人没了,大不了李远以后深情难忘再找十个替身,但亲娘没了,总不能找个肚子塞回去重生吧?估计最后还是绵绵姑娘受罪喽。
苦命鸳鸯,真可怜,哈哈哈哈。
「是,是奴婢对贵妃怀恨在心,才,才下了毒。
「此事均是我一人所为,牵连太后罪该万死。
「宝林并不知情!」
李远赶紧接话:「大胆奴婢!拖下去乱棍打死!」
太后瞪着眼大声道:「胡说八道!你一个奴婢凭什么敢下毒?」
海棠叩首:「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只因不想牵连他人。
「奴婢伺候贵妃多年,家中本就艰难,她却问也不问地把奴婢赐给贺宝林,平素对贺宝林非打即骂时,连奴婢都不曾放过。
「奴婢也是人,也有感情,一时冲动才做下错事。
「奴婢罪该万死!」
说完,她当场撞柱而亡,血溅当场。
吓得太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大胆奴婢!给我诛九族,尸体剁了喂狗!」
贺绵绵吓傻了,委顿在地上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眼看着事情差不多了,我擦擦嘴,轮到本宫闪亮登场了!
「海棠既然认罪,想来贺宝林确实无辜。」
李远眉心一舒,我又接着道:「但是贺宝林,你房中的毒药又从何处来?」
贺绵绵一愣,磕绊道:「我,我——
「什么你我的,进宫这么久还不如何回话么?
「宫中一切皆有定式,你那剧毒之物从何而来?你虽还没来得及害人,私藏此物定是包藏祸心!」
「本宫是中宫之主,容不得你这样的毒妇在皇上身边!
「陛下,就依着太后的意思,将贺宝林打入冷宫吧。」
我对着李远使了个眼色,李远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进冷宫还能出来,死了可就活不了了。
「皇后说的是!」
好说歹说,劝住了暴怒的太后。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最后贺绵绵挨了好一顿打,横着进了冷宫。
李远那心疼的眼泪简直要溢出来了,哎呀,真是虐恋情深。
我猜李远此刻一定在想,自己羽翼丰满就把绵绵接出来,让整个后宫陪葬。
「陛下,稍后臣妾会派太医去冷宫,您放心,臣妾这边会安排好冷宫的事情,等到母后消气了,再去接贺宝林出来。」
李远拍了拍我的手,叹息道:「梓童,有你是我的福气。」
我心底冷冷一笑,你高兴得太早啦!
太后中毒,兹事体大。
贺红叶也因为管束不力被罚了三个月的月例。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中气十足地在庭中舞剑。
「剑法不错啊。」
「那是。」
她对着我扬眉一笑:「我在家的时候功夫最好,我爹说我要是男儿身,肯定能在沙场建功立业。」
她放下剑,扯过我的手帕擦了擦汗。
「你这手帕还挺香的。」
我笑笑:「你喜欢?明日我送你一些。」
「你日日来我这,就不怕皇帝知道了起疑心?」
「我姑姑是先皇后,祖母文帝长女,论宫中人脉,李远可不行。」
前世要不是我一心想着我儿子是中宫嫡长子,迟早是太子,也不会让李远一步一步把我逼到绝境。
「我那堂妹,真是愚不可及,败给这种蠢货,真是意难平。」
我冷笑:「我们哪里是败给了她贺绵绵,论心机论能力,贺绵绵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望着庭中郁郁葱葱的秋海棠,无奈地叹息一声:
「咱们都是败给了皇权。」
我目光冷肃:「我家兄弟,从小文章就不如我。祖父说我若是个男子,一定能带着谢家更进一层楼。
「可惜你我是女子,只能在深宫后院,埋没年华。
「这世道实在不公,世间男儿比我强的又能有几个?偏偏我们就要听他们摆布。」
贺红叶眸光微动,苦笑道:「是啊,凭什么呢?
「我的一身荣辱都要系在夫君和家族身上,家里要我进宫,我就要去给陌生人做妾,要我以家族为重,我就要为家族奋力搏杀。
「我堂叔什么都不会,兵书不通五体不勤,却能踩着我的尸体平步青云。」
是啊,凭什么呢?
我既然重来一次,就不应该再受人摆布。
「贺红叶,你说你想做个将军,是真心话?」
她瞪我一眼:「当然真心。」
我敛眉,低声道:「那如果我说,我想做皇帝呢?」
「什么?!」
贺红叶惊讶之下打翻了茶盏,虽说四周无人,她还是忍不住放低声音: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前世李远的治国之道你我都知道,论才力,他尚且不及我。
「他这般资质都能坐稳皇位,我凭什么不能?就因为我是女子么?」
我定定地看着她:「我不想为别人做嫁衣了。
「良才善用,能者居之,我偏要试试。」
贺红叶震惊地看我良久,念叨着:「良才善用,能者居之。」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好,你要是真能当皇帝,我就披甲上阵,到时候你可得封我做大将军!」
我挑挑眉:「那你得给我看看实力才行。」
她故意粗着声音道:「什么韩信子龙,不过是没遇到我,不然通通是我手下败将。」
……
与贺红叶通了气,我行事就更加明朗。
十月二十八,帝京下了第一场雪。
素来身子康健的李远,突然就生了场病。
我说此时实在蹊跷,让太医好生查了一番,却没有头绪。
太后得知此事,顶风冒雪赶来骂我一场,把自己最近新得的老道送到了李远身边。
我与贺红叶隐晦地对视一眼,这个老道,我们都记得。
前世,也闹了这么一出。
只是我拦着李远,没让他吃老道的丹,当时还被太后责骂了许久。
结果两年后,太后病重,才查出这老道只是一江湖骗子,炼的都是毒丹。
人吃了初时只觉身子清爽,实则藏毒于身,等发现时候已经药石无用。
最后那老道判了凌迟处死,太后吊了半个月的命,终究还是走了。
这辈子,我可不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既然他们母子如此情深,还不如一起复服毒一起修仙,一起早登极乐。
转过年三月,贺红叶的父亲带兵擒获了南蛮首领,战功显赫。
李远拧着鼻子给了封赏,还要在后宫恩宠贵妃。
他也算有心,还记得冷宫里凄凄惨惨的贺绵绵,给她爹指了一个好差事。
南蛮如今不成气候,贺绵绵的爹带兵去收缴残余的南蛮散兵,本来是个轻松的活,只等回来获得封赏,再给女儿求个情就成了。
要真让他这么顺利,贺红叶不就白重生了?
她早和她爹通了气,追杀残兵时候,贺大将军直接把堂弟送到了阵前。
贺绵绵的爹也没让大家失望,追个逃兵把自己追进去了,还是贺大将军带人去营救的。
哎,拉回来的时候胳膊腿都断了,看着一时半会是上不去战场了。
可怜绵绵姑娘,大好机会在前,她爹没把握住,又得回冷宫吃糠咽菜了。
贺红叶来找我的时候,笑得差点上不来气。
「你是不知道我堂叔有多蠢,我爹下了套,他一点没犹豫就钻进去了。
「我看咱们陛下气得脸都歪了,还要宽慰我不要太伤心。
「伤心?我做梦都能笑出声来。」
我笑着摇摇头:「如此你就满意了?
「你堂叔不过是马前卒,罪魁祸首可还活得好好的呢。」
她冷哼一声:「我看陛下吃药吃得欢欣鼓舞,也长不了。」
言罢,她长叹一声:「上辈子要不是你拦着,他还能有命活?
「就祝咱们陛下,早登极乐吧。」
……
此番战事下,贺家如烈火烹油,贺大将军战功赫赫,简直成了李远的眼中钉,肉中刺。
李远许是丹药吃多了,脑子越发不清醒,竟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梓童,你嫁给朕也有八年了。」
他感慨地揽着我的肩膀,不知道猪嘴里又想说什么话。
「真是岁月不饶人,连咱们的孩儿都开蒙读书了。」
我叹了口气:「陛下,你我夫妻一体,有何事不能直说呢?」
李远温和地笑起来,眼底乌黑,眼白浑浊,脸色蜡黄,啧,真是上好的丹药。
「朕心里实在是难安。
「我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朕担忧政儿的前程。」
「陛下春秋鼎盛之际,政儿有你我做父母,有何担忧的?」
他沉痛地看着我:「贺家如此煊赫,贺贵妃在宫中行事越发没有计较,朕心里难受得紧。」
「梓童,你可明白朕的意思?
「这天下迟早是政儿的,咱们做父母的,得为他肃清障碍才是啊。」
我诧异地抬头:「贺大将军对陛下难道不是忠心耿耿么?」
「什么忠心耿耿?」
李远怒气冲冲:「臣子为朕分忧是本分,如今他门庭煊赫,就没想过朕的处境么?
「卧榻之侧,怎容旁人酣睡!」
说得好,我也不想让在我旁边睡觉。
「臣妾知晓陛下的心思,只是贺贵妃毕竟也伴驾多年,对您一往情深。」
李远耷拉着嘴角哼哼一声,阴冷地说道:「朕到时候自会补偿她。」
如何补偿?喝杯毒酒,补偿她堂妹么?
李远此人,心狠手辣,凉薄无情。
当真是不值得托付。
……
那日过后,李远自觉与我交了心,满心欢喜地等着我和贺贵妃对上,他好坐山观虎斗。
他自以为用政儿的前程就能吊住我,可惜这条路我早已走过一次。
用贺红叶的话说:「他怎么这么自信呢?」
是啊,李远为什么就这么自信,觉得仅凭只言片语,就能唬住我呢?
前世李远励精图治,我与贺红叶都没有不臣之心,他尚且花了十几年时间才把我俩拔除,今世,他似乎更急了。
贺红叶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身体不中用了,脑子也中用了呗。」
我勾唇,心道,李远的身子骨怕是真的不太行了。
那毒丹的成分我至今没忘,为了让药效更快地发生,我还添了把火进去,今世估计发作地更快了。
六月十三,今年的夏天热得厉害。
最先倒下的,是太后。
虽说是老当益壮,但毕竟连翻中毒,好人也糟蹋坏了。
太后再次中毒,李远再次震怒。
我又开始彻查。
待太医一番检查后,才抖着身子说道:「恐怕是长期食用毒药,日积月累,掏空了身体。」
李远的脸色更加难看:「尽心救治。」
「皇后,朕把后宫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管理的?如今母后生死未卜,你难辞其咎!」
神经病啊,你娘脑子不好天天服毒,我还能上她嘴里抠出来?
「陛下!
「臣妾,臣妾有话要说。」
李远冷冷地看我一眼,没出声。
「臣妾在母后昏迷时候就调查了母后寝宫,翻出了这个。」
我接过小翠手里的丹盒,面露悲痛道:「此丹母后十分宝贝,平时臣妾万万不敢碰。
「今事态紧急,臣妾自作主张,让太医验了毒。」
李远一愣:「有毒?」
「回禀陛下,此丹无毒。」
太医的回话让李远稍微安了点心。
「但是此丹决计不能碰!」
「你说什么?!」
李远失手把桌子上的茶杯打到地上,屋里众人连忙跪下,落针可闻。
「继续说!」
简单的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这丹药食用后看似精力充沛,其实无异于杀鸡取卵,耗费的是太后娘娘的生机啊!」
「娘娘使用过多,如今,如今,恐怕是——」
「放肆!」
李远大怒,一脚把太医踢了个跟头。
一时怒火攻心,他也昏过去了。
哎呀呀,乱了乱了。
李远不省人事之际,我就是这个后宫最大的主人了。
我当即下令把那个欺世盗名的老道抓起来,命太医全力救治李远母子。
私底下,又给李远那破破烂烂的身子添了点堵,让他一时半会都起不来床了。
李远的病床前,我与贺红叶一边坐了一个。
「太后那边如何了?」
贺红叶勾勾唇:「估计就这几天了,陛下要是醒得快,还能赶上咽气。」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我看了一眼贺红叶,烛火下她红唇如血。
「快么?我怎么还觉得有点慢了呢。」
……
李远还是有福气的,赶上了太后咽气。
老道跟前世结局一样,只等李远处置了。
经此一役,李远仅存的那点精气神也耗没了,卧床多日,都不得起身。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只能由皇长子监国。
皇长子年幼,皇帝重病不起,我做皇后的自然得帮着分忧解难。
我谋算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机会,把手伸到朝堂上。
我爹来见我那日,我正坐在案后批阅奏折。
「娘娘,臣有一事不解?」
「父亲不必再问,你心中所思,既是我心中所想。」
我爹目露震惊:「娘娘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
「什么叫对错?」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爹:「父亲,等我坐到那把椅子上,就没有对错了。」
「皇长子日后成年,娘娘是顺理成章的太后,何苦走这条路呢?」
「爹爹,我幼时在家,祖父说论文章心思,当世儿郎也不如我。
「我为何非要替别人做嫁衣!」
「你是女子!女子岂能主政?」
我端详了我父亲很久,直到他忍不住错开目光,我才开口道:
「有何不可?」
「从无先例!」
「那就,自我之后吧。
「父亲,我是没有回头路了,你若是愿意就留在朝堂帮我,若不愿意,就递上辞呈,谢家的事情你就不必再过问了。」
我爹脸色灰败,后退了几步,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谢家,唯娘娘马首是瞻。」
李远养病这段时间,我日日带着奏折去他床前处理。
从刚开始的一事一问,再到后来大事知会,小事不问,慢慢地把手伸到朝堂中。
谢家本就是大周一流世家,姻亲关系不计其数,有谢家在后面支撑着我做事,就算朝中对此略有微词,也都忍下去了。
李远毕竟年轻,好好将养,其实是能恢复的。
再不济,也能苟延残喘几年。
贺红叶问我可有想好对策,我故意卖了个关子:
「山人自有妙计。」
她白我一眼:「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就会打哑谜。」
「温柔乡,英雄冢。
「冷宫里不是还住着你那温柔可人的堂妹呢么?」
贺红叶闻言挑了下眉,继而大笑道:「你可真会物尽其用啊。」
那是,勤俭持家是我们做皇后的最基本素养。
我让人去把冷宫里的绵绵姑娘接出来送到了李远身边,两人也也是两年没见,乍一见面涕泗横流。
好似那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真感人啊。
「李郎,你瘦了。」
「绵绵,你也瘦了。」
可不是瘦了,一个吃了一年的毒药;一个住了两年多的冷宫,再不瘦你俩得多抗造啊。
「臣妾想着,陛下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人,就去冷宫把绵绵接过来了。
「没提前跟陛下说,还望陛下不要怪罪臣妾。」
李远温香软玉在怀,哪有空管这些细枝末节:
「梓童,你有心了。」
我有心的地方可多了,你日后还能看到呢。
贺红叶按着我的意思,继续在宫里不当人,没事就收拾收拾贺绵绵。
而我派到贺绵绵身边的人,则负责拱火。
「娘娘,您要是有个子息,贵妃怎么敢这样给你没脸呢?」
我就喜欢贺绵绵这样的蠢人,直钩咸饵,她有钩就上。
贺绵绵把这事记心里了,拿着虎狼之药添到了李远的饭碗里。
李远那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没眼看没眼看,燃烧生命式欢愉。
我嘱咐了太医不要说实话,李远还以为自己焕发新生了,爱情的力量真伟大,本来卧床不起的人都能陪着爱妃游园了。
这简直是燃烧生命一样的爱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温柔乡中,李远还是想起来自己有点正事要做的。
他抽空把我叫过去,道:「皇后为朕分忧,辛苦了,如今朕全好了,皇后日后就不要再看奏折了。
「皇长子年幼,还是先回去读书。」
看到没有,卸磨杀驴!
权力这东西,给出来容易,收回去难。
「臣妾全听陛下的。」
李远放权这段时间足够我换一批心腹上来,我虽没有门客,但谢家有啊。
如今朝堂上,早就有了谢皇后的影子,再者贺家也在帮我,李远啊李远,你就等死吧。
李远回去上朝后,才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刚登基那会,处处受掣肘的境遇。
他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没想通是哪里不对。
可能他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皇后长了反骨想篡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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