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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缸里的水冲破裂缝流了一地,孙副将咽了咽口水,想着这一拳若是砸在自己头上会不会直接开瓢?
“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闻声跑来,见孙副将的脸色有些难看,以为出了什么事。
“没事,你们把这收拾收拾。”
孙副将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才让心情平复了下来,他还是头一回见夜凌霄发那么大火,没想到自己这次好心办了坏事,真是没脸再见凌霄将军了!
一想到这,孙副将忍不住摇头叹气,心里暗骂若不是凤北川那厮半路杀出来,没准事情就成了。
等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一想到凤北川那副狡诈奸邪的做派,孙副将隐隐感到这件事绝对不简单,他们将军就是因为凤北川突然过来以后才拒绝的凌霄将军,这绝对不仅仅是巧合。
努力回忆了一下,孙副将想到一个细节,他先前在一旁窥探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那狗贼说什么让他们将军保证什么的,然后就被将军一脚踹飞了。
莫不是将军因为某种原因身不由己地答应了凤北川的无理要求?
孙副将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左思右想过后觉得关于这个问题还是要找凌霄将军听听他的意见,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但是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孙副将不由得后脊背发凉,估摸着夜凌霄现在再气头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
罢了,还是回头再议吧!
用手搓了搓脸,孙副将感到有些疲惫,他回自己的营帐准备歇息,却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心里头想着今日的事纠结万分。
一翻身,他还是起来了。
另一边,夜凌霄正一个人喝着闷酒,地上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酒坛子,桌子上的酒杯酒碗也东倒西歪,他的衣襟前有大片大片的酒渍,眼睛也喝得通红。
孙副将匆匆赶到,看着帐子里还亮着就大着胆子进去了,一看夜凌霄那副要把自己喝死的模样,心中更加愧疚难安。
“您冷静一点,大饮伤身呐!”
对于孙副将苦口婆心的劝阻,夜凌霄毫无反应,他不住得往嘴里灌酒,一坛酒灌完了他就把酒坛往地上摔,一边摔一边喊人给他送酒来。
眼看着他这么死喝也不是办法,孙副将鼓足勇气,心一横直接朝着夜凌霄冲了过去。
夜凌霄显然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被孙副将猛地一撞,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手里的酒坛也骨碌骨碌滚到了一边,里头的酒撒了一地。
霎时间满屋子的酒气。
“老子砍了你!”
这一个屁股墩似乎把夜凌霄摔醒了,他猛地爬起来冲到孙副将跟前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对方的衣领。
他原本清澈的眼睛里此时布满了血丝,杀意翻腾,怒火冲天,好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
孙副将干脆脖子一横眼睛一闭,等着夜凌霄拔刀砍自己,不过半天也没听到声响,还未来得及睁眼就被摔在了地上。
老子可真是条好汉!
孙副将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了夜凌霄听,然后等待着他的回应。
夜凌霄只感到一阵头痛,他也怀疑过,可还是不能接受李常安拒绝的如此干脆,她连一个机会不肯给自己。
仿佛是闹了天大的笑话。
“不,她怎么可能会被别人左右,她不会的……”
夜凌霄摇着头喃喃自语,那个高傲的李常安,那个是非分明的李常安,她怎么可能会被人逼迫着做出违心的事情呢?
看着夜凌霄魔怔的样子孙副将觉得忧心,看来这回真是打击不小啊!
“可是摄政王一向手段了得,我担心将军不是他的对手,阴沟里才容易翻船。”
孙副将本来想劝解一番,结果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他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很有道理,又心疼凌霄将军这副消沉的样子,就准备去找李常安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您要是不想插手那我自己去问将军,我就不信那狗贼能安什么好心。”
孙副将骂骂咧咧地就要去找李常安,结果刚抬腿就被喊住了。
“天色已晚,明日再说吧,常安该歇息了。”
夜凌霄的神情有些凄凉,这不由得让孙副将内心触动,如此用情至深的人,怎么就……
“罢了!”
一甩手,孙副将气呼呼地拿起一个未开的酒坛子,“俺老孙今天陪你喝!”
说罢,他便豪气得把酒坛子打开咕嘟咕嘟一坛子酒下肚。
孙副将下了狠心,直接把夜凌霄灌得不省人事,自己也晕晕乎乎地打着酒嗝往自己营帐走。
外面月色清冷,偶尔几声虫鸣显得格外清晰,孙副将含糊不清地哼着曲子,心中莫名感伤,“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呐……”
夜凌霄在营帐里醉的不省人事,时不时冒出几句含糊不清的醉话,全然没了平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营帐里走进一人,暗红色素服便装映得她面色多了几分暖意,略带单薄的身形透着些桀骜不驯的味道。
眉心微蹙,心下不忍,周身莫名生出寒意。
李常安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走到夜凌霄身侧,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到了他的身上。
对不起……
“常安……”
似是有所感受,醉梦中的夜凌霄突然呓语一声,李常安动作一顿,心头涌上一抹苦涩,终究还是辜负了……
说完那番话后她就失眠了,闭眼便是夜凌霄落寞的背影,可为何心中只感到愧疚呢?
与凤北川的合作也许只是个契机,或许就算自己答应了,最后也无疾而终吧……
比起短暂的伤痛,李常安更不愿让对方误以为两心相悦后却落得一场空。
如此,甚好。
李常安目光定了定,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风轻云淡,仔细将披风盖好便悄悄退出了营帐。
夜色寂静,万籁无声。
想到凤北川的话,李常安的眸中渗出无限凉意,她从未想过自己一心效忠的父皇竟要赶尽杀绝。
杀父之仇或许可以用多年养育之恩抵消,但如今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父女之间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她必将随时奉陪!一觉醒来,夜凌霄感到头痛欲裂。
看了看身上的披风心下狐疑,难不成是昨天孙副将临走前给自己披上的?
想到这,夜凌霄不由得一阵恶寒,这绝对不可能!
估计是自己半夜冻醒了自己盖的吧,夜凌霄皱着眉头,感觉喝的有点断片儿,站起身准备洗把脸,结果腿还麻了差点跌倒。
真倒霉!
李常安早已起床,此时她正舞剑舞的起劲,剑身在晨曦的微光下熠熠生辉,剑锋在她的手中越发凌厉,只听到剑挥舞时唰唰的轻响。
一片叶飘落,随即被斩成两半,女子窈窕的身影透着威风凛凛,让人不禁联想到身姿绰约这四字。
“将军,摄政王来见!”
一个士兵急冲冲地跑了过来,站定之后一边喘气一边通报,李常安眸光一凜,随即将剑收入鞘中,蹙眉思量这讨人厌的家伙怎么又来了?
“欸,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冥冥自有天定,让本王一来便能见到常安。”
还未回过神来,只见凤北川正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眼含笑意。
他今日也不知是发什么疯,手里头还多了把折扇,配上那一身青衣倒显得整个人有些儒雅之气,只不过在李常安看来,那张不单纯的脸可不像是个君子。
“这么早就在练剑?”
凤北川摇着扇子仔细打量着李常安,女子皮肤微红,透着丝丝细汗,倒是比平时冷冰冰的模样多了几分生气,碎发随意的粘在额角眉梢,在她英气的脸上添了几分娇美。
秀色可餐也。
李常安并未答话,只觉得被这人盯得浑身不自在,凤北川知道她的脾性自然也不在乎,依旧是一双含情眼看着面前这女子,伸手想帮她把碎发撩一撩。
只是对方哪肯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后退一步毫不留情地打开了他的手。
“本王又不干什么,官人莫要动粗。”
凤北川也不恼,言语极为暧昧,一双眸子狡黠的如同妖孽,手中折扇轻晃,真可谓是仪态万千。
骚包!
李常安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
“本王备了早膳,殿下一起用些?”
凤北川一招手,身后跑来几个随从,一人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恭恭敬敬的等着吩咐。
“不用。”
李常安拒绝,丝毫不留情面。
“古语有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也,莫非殿下怕本王下毒不成?”
不是怕你下毒,我是怕自己让你没胃口!
李常安暗自腹诽,她才不信这厮一大早过来是专程来找自己用膳的,便到:“有话就放,本宫没工夫陪你闲话。”
一旁的几个随从憋着笑,想着常安公主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妙人,骂人都把脏字略了,实在是文雅!
“殿下与本王想到一块去了,这不就是来请公主与我一同边用早膳边商议嘛。”
真聒噪!
李常安无语,只得转身回自己营帐,凤北川心知死缠烂打这招在李常安身上的妙用,立刻喜笑颜开地跟着一起进去。
随从们把食盒摆好打开后就知趣地离开了,只剩李常安和凤北川二人。
“这羊乳羹甚好,还有桂花蜜藕,都是本王特意备的。”
凤北川殷勤的给李常安盛了羊乳羹,又夹了藕在她碗里,李常安只冷眼想看,不动筷也不说话。
“莫要如此严肃嘛……”凤北川浅笑着,随即又道:“本王是想提醒殿下当心些,皇帝老头子最近估计会有所行动,其余的都交给本王便是。”
“嗯。”李常安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说完了?”
“说什么?”
“那赶紧滚吧。”
刚下了逐客令,就见一人怒气冲冲地进来,然后一把掀翻了桌子,转眼间食盒散落一地,碗勺也应声而碎,地上一片狼藉。
“常安,莫要听信谗言,着了小人的道!”
夜凌霄怒目看向凤北川,他得知摄政王一早来访后便火从心起,昨日之事还历历在目,再加上酒醒了越想越感到蹊跷,干脆直接来兴师问罪了。
“夜公子这是几个意思?”
凤北川的眸子眯了眯,危险的神色一闪而过,言语也带着冷意,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搅十分不悦。
“我倒是想问摄政王究竟是何目的。”
战争一触即发,两个男人的周身都充满了火药味,感觉下一秒两人就要动手。
真让人头大!
李常安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你们要斗就滚出去斗,谁敢扰了本宫的清净别怪我不讲情面。”
二人皆是一愣,心知李常安说到做到的性格便也收敛了些气焰,凤北川眼疾嘴快,立刻为自己开脱:“本王可不是来胡闹的,就算要算账也得第一个拿挑事的开刀。”
“好,要说算账,我今天便是来向摄政王下战书的!”
夜凌霄咬牙切齿,“若是我赢了,那就请王爷永远不要再来叨扰公主殿下!”
话已至此,李常安心中了然,不由得生出几分玩味,她倒也想看看凤北川那个武废怎么应战,说不定这回能借着夜凌霄的手解决掉这个缠人精!
“夜大公子貌似太看得起自己了,给本王下战书?”凤北川揶揄,语气里满是轻蔑,虽未明说却字字句句都带着你也配的意思。
自己堂堂摄政王,还能怕了你一个侯爷家的公子不成?
凤北川不屑,看来他是在李常安面前表现的太和善了,让旁人都误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如今倒是谁都想蹬鼻子上脸了。
“不为别的,就单纯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除非是摄政王不敢。”
夜凌霄故意用激将法,反正话都已经说了,他今天偏要跟凤北川分出个胜负来!
就算自己与常安无缘,也决不允许凤北川这等小人染指!
“好,本王就赏你个面子。”
凤北川薄唇微启,面上毫无惧色,手中依旧不紧不慢地摇着扇子,端的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可眸中却布满寒光。
“结束之后,我必亲自登门向摄政王赔罪。”
夜凌霄双手合拢,微微躬身。
“不必,本王大人有大量,只等你输了以后就滚得远远的,再别出现在本王与公主眼前便是。”
凤北川挑衅地说道,仿佛胜券在握。
“请。”
夜凌霄也不恼,沉声吐出一个字,随即便先走出了营帐。